马上就干你

    哥哥问她有没有想他。
    想他,从奥地利回来以后的每一天都在想他。
    谭清将脸埋在谭锐熙的胸膛,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说:“不想……”
    谭锐熙显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,他轻笑一声,低下头掐了一下她的脸颊。
    “走吧。”
    谭清一声不吭地被他拉着从机场的扶梯下来,往P2停车库走。
    哥哥的手掌心很热,和他冷酷的外表截然不同,她垂下眼帘望向两人交握的双手,她真舍不得放开。
    谭清跟着谭锐熙在一辆跑车前停下,哥哥松开她的手,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,谭清瞬间明白过来:刚刚那个人是来给哥哥送钥匙的。
    她犹豫了几秒后,努力用最为平常的语气问道:
    “哥哥,她为什么会有你车的钥匙呢?”
    一年没见有点长进了,竟然憋到了现在,谭锐熙故意逗她。
    “谁?”
    谭清问得勉强,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刚刚那个女人,但又不想在他面前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。
    “就是刚刚那个姐姐啊。”谭清低下头别扭地绞着手指。
    “‘姐姐’?”谭锐熙被她逗笑了,目光揶揄地看向她。
    谭清这时抬起头,她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认真,语气也很真诚。
    “哥哥,她是你的女朋友吗?”
    谭清总是有本事把任何事都搞得真挚,谭锐熙闻言嘴角轻扯,车库太过闷热,他没兴趣也没有耐心跟这个傻子在这里耗。
    “你的脑袋里整天就在想这些?”
    说完,他也不给谭清反应的时间,把车解了锁后,拉开副驾的门,将她塞进车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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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谭锐熙没有在飞机上睡觉的习惯,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,他将车开上高速后,抽烟提神,而谭清安静地坐在一边。
    谭锐熙余光看了她一眼,他正想说什么,连着车蓝牙的手机响了。
    谭清一看来电显示,是哥哥从国际中学就玩在一起的朋友,赵林远。
    她听到赵林远说自己临时有事,就让他家海丽帮忙递的车钥匙。
    谭锐熙“嗯”了一声后,笑着问:“才谈多久就让人帮你跑腿了?”
    两个男人随口开了几句玩笑,谭清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,原来那个人是哥哥朋友的女朋友,跟哥哥也是同学。
    明白过来以后,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。
    “今晚要不要出来聚聚?”赵林远问道。
    谭锐熙没说去,也没说不去,前面有人不断超车,谭锐熙皱眉按了一下喇叭,“晚上再说。”
    电话挂断以后,谭清反思自己有时候太过患得患失,她把谭锐熙想得人见人爱,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开始想东想西,用哥哥的话说就是矫情。
    想通后,她瞬间忘记之前的郁闷,她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谭锐熙身边连个行李箱都没有,于是惊讶地转身面向他。
    “哥哥,你的行李箱呢?”
    谭锐熙语气淡淡地道:“不给我脸色看了?”
    谭清也有点难为情,“我哪有。”
    红灯亮了,谭锐熙双臂撑在方向盘上侧头看她。
    “行李寄回来了。”
    “那运费贵吗?”谭清好奇地问。
    谭锐熙见她似乎真的很关心她行李的样子,低声笑了。
    “问那么多,你要给我报销运费?”
    谭清眨了眨眼睛,亲昵地望着他。
    “可以呀,不过得用你爸爸的钱。”
    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情况下,谭清通常会记得在“爸爸”两个字前加上一个“你”,从前因为这件事被他羞辱过,她长了教训。
    谭锐熙笑了笑,他转过头没接她的话,绿灯亮了,他踩下油门。
    没过几分钟,谭锐熙让谭清找首音乐放来听,谭清最爱听那些“我爱你,你不爱我,你爱她”的歌,注意力立刻被“选歌”这件事带走。
    过了好一阵,谭锐熙突然听不见她跟着车载音乐的女声哼了,余光扫了她一眼就看见她手抓着安全带,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:
    “哥哥。”
    谭锐熙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,只是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    “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去的那家希尔顿怎么走吗?”
    说是上次,其实已经是去年的事了,话刚一问出口,谭清的脸有一瞬间的泛红。
    谭锐熙心下了然,面上淡定地说:
    “记得,所以呢?”
    谭清讨好地将下巴倚在他的肩上,晃了晃手里的手机。
    “我在来的路上定了一间房。”
    她的手向下慢慢探向他的双腿间,触碰到裤子布料时,她停顿了一下。
    “我们要不要去那里啊?哥哥。”
    谭锐熙无动于衷地盯着前面的路,没有说话。
    谭清直视着哥哥的侧脸,全然没有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冷静。
    求欢被拒,真是尴尬又丢人,她心上低落,扁着嘴,脸渐渐离开他的肩膀。
    就在这时,谭锐熙突然抬起右手搂住谭清的后颈,他的视线仍对着正前方,手却将她拉向自己,低头粗鲁地吻上她的嘴唇。
    时隔近一年再次感受到哥哥激烈的吻,谭清攥着他的衣领,被他吻得大脑就快要缺氧,也舍不得推开他。
    直到感觉烟头就快灼烧到他的手指,谭锐熙才把她松开。
    被放开以后,谭清轻喘着瘫在座椅上,垂头掩饰着内心的悸动。
    几秒钟后,谭锐熙伸手,拇指指腹揉捻着她那被自己吻肿的唇瓣,低语道:
    “别急,马上就干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