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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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重生第五次夫君终于造反成功
    作者:仙苑其灵
    文案:
    温姝婵重生了五次,前四次的死亡都与同一个男人有关。
    第一世她那名震八方的大将军夫君,造反失败,她被株连而亡。
    第二世与第三世,她拼了命的逃婚,却都在逃婚的路上死于非命。
    第四世,她不仅乖乖嫁了,还在年少时就寻到了他,在她细心的诱导下,这个少年弃武从文,这下她总能笑着活下去了吧?
    然而,后来这个身为宰相的倔强男人,依旧不忘初心。
    他又双叒叕造反了,结果不言而喻。
    这一世,重生回婴儿的她下定决心,饱读诗书,苦练武艺,见那男人一次就打一次!
    让你不听话,让你想造反,给我老实待着!
    她要摧毁那个男人高傲的心,从根上改变他!
    后来……
    温姝婵:“夫君要不我帮你一起造反吧?”
    莫尘垚:“造反?夫人你疯了吧……”
    阅读提示:
    -女主每重生一次,就会小五岁。
    -男主之所以有造反的执念,那是有原因的。
    -架空文,拒绝考究。
    内容标签:情有独钟 前世今生 重生 甜文
    主角:温姝婵 ┃ 配角:莫尘垚(yao二声) ┃ 其它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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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章
    温姝婵先是感觉到脖子一阵冰凉,随后眼前一片漆黑,也不知过了多久,在她以为自己这次彻底死透的时候,她耳边传来了一阵又尖又细的声音。
    “恭喜温二爷喜得千金!”
    温姝婵猛地睁开眼来,说话的是个脸上皱巴巴的老婆子,还未来及反应,就见屁股被这老婆子用力抽了一下。
    带着前几世怨气的温姝婵,再也不想顾忌什么得体,直接破口大骂起来:“死老婆子,你发什么神经!”
    温姝婵的骂声非但没惹来惊诧,反而将屋内一众丫鬟婆子逗得大笑起来,连那刚冲进屋的温实诚也笑了。
    温姝婵似乎意识到不对,她立即闭嘴,圆溜溜的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有些模糊,却又十分熟悉的面容,这是她爹,做了她四辈子爹的男人,温家二爷温实诚。
    “哇——”
    白嫩的怀中小人儿忽然又大哭了起来,张稳婆赶紧将孩子抱去了邹氏跟前:“怕是饿了,闹奶吃呢!”
    “吃屁啊,我不吃,让我死了吧,我不想再重生了,呜呜呜呜……”
    温姝婵终于是反应过来了,她现在说得再多,传到众人耳中也不过是婴儿的啼哭声而已。
    正在她嗷嗷大嚎的时候,一个柔软的东西放入了她唇中,温姝婵哽咽地睁开眼来,眼前是一片雪白柔嫩。
    “哇——”
    她连忙别过脸又哭了起来,如果她真是个小婴儿,这片柔软绝对是她的最爱,可如今不同,她看见那东西就别扭,虽然方才入喉时那股味道颇有几分诱人,可到底她也无法接受。
    张婆子也不知什么原因,叫来备好的奶娘也不管用,这孩子见了奶娘那东西,哭得更加撕心裂肺,嗓子都哭哑了,邹氏心疼得紧,最后还是她跟前的萃茶想了个主意,先把母乳挤出来,再喂给温姝婵喝。
    就这样温姝婵也是不愿意的,可到底现在的身子还是个孩子,方才又哭了那么久,也是撑不住了,整个人也越来越迷糊,被邹氏拿着小木勺仔细地喂着。
    一股子腥味,却不难喝,温姝婵打了个饱嗝儿后砸吧砸吧嘴,一股前所未有的困感袭来,那双眼皮不由自主就合上了,她希望自己就这样一直睡在黑暗中,再也别醒了。
    不是温姝婵作妖不只感激,而是她前四世的经历,实在是生不如死。
    第一世,她及笄后就嫁给了赫赫有名的神武大将军莫尘垚,然而他却在洞房花烛夜那日,连婚房都没有踏入,便直接去了边漠。温姝婵独守空房了整整五年,待再次见到那男人,则是在刑场上,他举兵造反失败,害她被株连。
    手起刀落那一瞬,温姝婵脖颈一阵冰凉,到现在那种破胆的恐惧她还记忆犹新。只是没想到再次睁眼时,她回到了五年前,她与莫尘垚成婚的前一日。
    这个男人嫁不得!
    怀着对老天的感激,她逃婚了,然而刚出了洛京,她身下的那匹马就发疯似的冲下了山崖。
    她把这一次的失败归结为骑术不精。
    在不断下坠的惊恐中,她又重生了,回到了温府的雅和院,十岁的她正在和六妹妹温姝娟一同汤秋千。
    这一次,一向柔弱的温家五小姐,破天荒般开始苦练骑术,任谁也劝不住她。
    五年后定亲时,她哭得死去活来,她知道温家与莫家有婚约,可为何偏偏是她,四姐姐温姝娴已经嫁人不提,那六妹妹温姝娟与她同岁,为何不将她定给莫家。
    邹氏也是无奈,温家老太太最心疼她的小儿子,自然舍不得将三房的温姝娟嫁去莫家,莫家商贾人家出身,本就入不了京城贵胄的眼,再加上大将军日日征战沙场,谁不准哪日人就回不来了。
    这一世她还是没能抗争过家族之命,然在她定婚当日,她那精湛的骑术终于派上了用场,她策马而去,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,她刻意避开所有高山,在广阔的平原上奔驰。
    她仰望着蓝天一道道绵长的白云,正在惬意的享受着这份美好时,忽然天旋地转,整个地面都开始猛烈地颤动起来,很快就裂开一道骇人的地缝,温姝婵就这样掉了下去。
    天神动怒,必有异事。
    这异事是什么呢?温姝婵觉得正是她自己,也许上天叫她不断重生,是为了拯救莫尘垚,而她竟一连两次想要逃婚,这自然是要受到天谴的。
    第四世,重回五岁的温姝婵开始苦心经营,凭借自己前三世的经验,她一步步将那个好斗的莫尘垚引入了正途,他考取功名成了陛下亲点的状元,温姝婵也与他相敬如宾,还替他纳了两房小妾。
    就在她以为即将圆满的完成上天派给她的任务时,这个该死的莫尘垚又造反了!
    他藏得竟然如此深,让她根本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。
    死前,她跪在刑场上,对一旁视死如归的莫尘垚咬牙低道了一句:“若再有来世,老娘一定不叫你好过!”
    莫尘垚惊诧地蹙了蹙眉头,却来不及再问一句,那俊逸的额头就滚落而下了。
    想到这一幕,温姝婵惊得一个哆嗦。
    “夫人,小姐尿褥了。”萃茶的声音传来,温姝婵小脸瞬间就红了,纵是她五世为人,也载到了如今这个小身子上,这副小身子成日犯困,还根本无法控制出恭……她的自尊自傲,正在一步步被摧残。
    萃茶一面帮她换着尿布,一面笑着对邹氏道:“咱们小姐长得真好看,奴婢瞧着比六小姐好看多了。”
    “你呀,”邹氏放下催奶的汤药,不由嗔了一句:“这话莫要再说了。”
    邹氏也没有否认,只是不愿多事而已,萃茶也是知道的,她向来会做事,这屋中不过就她们主仆二人,她才敢多这么一句嘴。
    邹氏搁下汤碗,信步来到小摇床旁,试探性将那柔软的粮食掏出,一见小家伙咧嘴准备嚎哭,她赶紧又将衣服拉住,哭笑不得地叹了一声:“真是个小磨人精呐……”
    这一月,温姝婵除了吃就是睡,眼前那团模糊的薄雾也渐渐退去,耳朵也灵敏了不少,开始能清晰地听到床榻上父母磨耳根子时的话了。
    也是刚出月子,邹氏有心无力,温实诚也是心疼她身子,只是偶尔说说调情的话来,那手游走几圈就停了下来。
    邹氏一直说要将萃茶开脸,温实诚却不允,别说,温家从祖上就是个只有正妻绝不纳偏房的主,虽然祖训上未在此事上添加笔墨,可似乎又成了默认的规矩,几代后人皆是如此,偶有后人寻了几个通房的丫头,似乎也成了不耻之事。
    温实诚人如其名,清隽秀逸颇有书生之气,待人处事皆很实诚,没人不夸这温府二爷是个性子极好的。
    只是让温姝婵也没料到,这一关灯,温实诚就像变了个人似的,那骚情的话一箩筐,让温姝婵都没脸在听下去了,最后只得哇哇大哭来打断那不老实的实诚爹。
    邹氏将温姝婵从小摇床上抱下,搁在大床榻的二人中间,她这才停了哭声,夫妻二人也没了兴致,便开始聊起了家常。
    邹氏拍着温姝婵的小肩膀,轻声道:“听说过几月,莫家要投奔咱们?”
    刚刚闭眼的温姝婵倏地一下就醒了过来,一脸严肃地看向温实诚。
    温实诚点了点头:“莫家当年救过祖太爷的命,对咱们温家有恩,太爷曾说过,无论何时,莫家都是温家的座上宾。”
    “呸!”
    温实诚话音刚落,温姝婵那张轻薄的小粉唇在忽然抽了一下。
    夫妻二人皆为一愣,不可置信地看向中间躺着的小人儿,小人儿眉头轻蹙,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厌恶。邹氏以为她是出大恭了,赶紧就将薄裤打开,看到干干净净时,这才松了口气,又和温实诚说了起来。
    “不是说莫家是香州一代有名的富商,怎么忽然就变卖家产,举家来洛京呢?”该不是惹了什么祸事,爱洛京投靠温府避难?
    后面这句话邹氏没有说出来,可言下之意已是很明显了。
    “夫人放宽心,这事还是父亲帮莫家出的主意。”温实诚起身倒了盏茶,抿了一口这才继续道:“这两年天灾人祸颇多,香州一代也不似当年那般繁荣了,与其在那里耗着,倒不如大胆些来洛京试试,莫家从商这么多年,再有咱家帮衬,想在洛京起来,那也费不了几年工夫。”
    温姝婵活了四世,到如今才知晓,原来当初莫家寻到洛京,不是刻意攀附,而是老爷子温良忠给的主意。
    “再加上,”温实诚顿了顿,坐回榻上摸了摸小人儿粉嘟嘟小脸道:“咱爹也说了,温莫两家祖上就定了联姻之事,拖了三代,也是时候了。”
    “呕——”
    听了这话,温姝婵胃里一阵翻腾,她小嘴一张,便开始吐奶。
    邹氏怕她呛到,也顾不得脏了,立即将她竖着抱起,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。
    哪知这个实诚爹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,自顾自地继续说着:“还是来温府了好,他们家小子才三岁,日后在咱们府管教起来也不会长歪了去。”
    温姝婵不知道她爹哪来的自信,那混蛋日后歪起来可是惊世骇俗的!
    邹氏也不愿装傻了,斜了眼榻上之人,带着点气愠道:“咱家姝婵才不嫁那商贾人家,要嫁叫她们四姑娘六姑娘嫁去。”
    温姝婵又是一声哀怨的叹气,她这对儿双亲,日后真真是将脸打的啪啪作响。
    就这样在温姝婵的阻碍下,温实诚和邹氏在她五个月时才有了真正的肌肤之亲。
    当然,她是没有看到的,那日她被抱去了奶娘屋中。
    …………
    六月末的暖阳静静地晒在小摇床上,温姝婵努着小嘴吃着磨牙棒,一旁石凳上,邹氏正绣着一双不知什么花的小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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